棂云有梦_Su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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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白】恶向胆边生08

【前文请点击我】

*魏有钱x白rap

*HE

*目标是甜过谣书(梦里什么都有)

*事实是甜不过谣书



 

Side Wei

 

这是他头一次在白保险的床上醒来,身边却没有白保险的影子。

 

那孩子总喜欢蜷在床的那头睡觉,好像这张床的床板上刻着他魏有钱的名字,多占一亩地就会多收他一分租金。魏有钱也不知道白保险的固执从何而来,却也乐得享受。

 

白保险对自己的美总是不自知也不设防,他永远也不知道那对匍匐在他脊背上的蝴蝶骨有多漂亮,魏有钱每每醒来之时看到这样沉睡着的他,都会莫名生出一种他将眼前的天使玷污了的罪恶感。但这种罪恶感在白保险清醒了之后又消磨殆尽了,明明身体疼得不想理人,却偏又气哼哼地用眼神在撒娇,活像个大闹天宫的小恶魔。

 

他挪到了白保险平时惯睡的那边床上,青柠味和牛奶香淡淡地萦绕在枕巾上。他把脸埋进去,就好像他的鼻尖触到了那小片娇嫩的侧颈,明明肺部和气管已经盈满了这种气味,心脏却空荡得连每一次跳动都在呼喊着那个人的名字。他还曾经取笑那人沐浴露的味道选得像小孩子,现在却仿佛着了这味儿的魔,只觉得光是闻这股甜都能让人上瘾。

 

他心里难受得厉害,抱着被子坐起来的时候,猝不及防被满目盛开的桂花霸占了视线。这还是他头一回看见满院的桂花同时绽放的盛景,一时之间也看得痴了,随手披了一件外套就循着香味往房间的窗台走。

 

窗台旁边是白保险用来看书和写字的小书桌,魏有钱拉开木椅坐下来,眼前就是一幅白金交织的桂瓣儿随风摇曳的美丽画卷。他随手将笔筒里的笔抽了一支出来,清一色的水性笔,只有桌上放着一支被削得极短的铅笔和带着屑儿的橡皮,果然是歌手,是平时没什么机会用钢笔的人。

 

魏有钱不禁开始想象白rap坐在满树的桂花前捏着铅笔写歌词的样子了,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正好是他刚出院没多久的时候,心灵和身体的疮疤还未痊愈,第一首面世之作的主题却是“晴”。

 

明朗的歌词底下跳动的是哀伤的旋律,强烈的对比形成的鲜明反差成功吸引了听众的注意。魏有钱第一次听的时候一边被惊艳一边止不住地摇头,他永远也不知道白rap的小脑袋里究竟装了多少虚假的强颜欢笑和真切的遍体鳞伤。

 

他将搁置在书桌上的那支铅笔放回了笔筒里,起身离开的时候,目光又落在这栋楼房前侧的主干道旁,那棵最大的桂花树上。他的车子就停在那棵树下,昨天他熄火下车准备回他和白保险的家的时候,白rap那磕磕绊绊的声音便清晰地从电话听筒的那一侧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他也不知道他是怎样摸黑上楼并找到钥匙打开门的,他只知道白rap哭得他的心都要碎了,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再回他的话。

 

空无一人的出租屋和手机里冰冷提示着“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女声都在告诉他一个事实——他的白白再也不想跟他处了,连面都不想和他见了,他的白白不要他了。

 

思及此,魏有钱又叹了一口气。这次他绝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他从通讯录里翻出了一个封尘已久的电话号码,以前他告诉自己若非逼不得已他绝对不会联系这个人,动用这条关系去接近白rap,但是现在他已经无路可走了。

 

他伸手关上眼前的窗户,阻隔了室外一片花香。电话仅仅只是响了三下就被人接通,他听到了一个温和又不失干练的女声。

 

“您好,是魏总吗?好久不见。”

 

魏有钱对她接电话的速度十分满意:“你好,贾小姐。我需要你的帮助。”

 

在得知白rap就是他一直默默喜欢着的少年之后,魏有钱便开始将自己的领域向娱乐圈扩大,私下挖了一些不错的经纪人的墙角,贾经纪就是他的得力助手之一,他替白rap物色了很久的金牌经纪人。那场不知是福是祸的火灾让他得到了把贾经纪安插到白rap身边的契机,却也不想过多干涉白rap的演艺活动,仅仅只是让她用自己的方式尽心尽力把白rap从低谷里拉上来,如果遇到赞助商或投资商紧急撤资的情况再用自己的资金补上,白rap平时的活动不需要汇报给他,只有他主动问起的时候才需要回答。

 

时隔多年,今天的这通电话是他唯一一次主动问她,贾经纪很快便反应过来:“没问题,在此之前想向您汇报一个情况。今天凌晨张总打电话给我说以后不再赞助白先生的唱片了,目前还没找到新的投资人,我按照您以前的嘱咐以您的名义将这个缺口给补上……”

 

“这类情况不用向我汇报了,以后他的活动需要的赞助或者额外的开销也都从我这里扣。”魏有钱打断了她的话,一边走向洗手间一边打开了免提,“他和鬼超红真的在交往吗?”

 

“不是,这只是公司的捆绑炒作,为了让现在人气正盛而且即将和他同台的鬼超红带他一把……”

 

“不是就行。今天他的工作安排是什么?”

 

“今天上午是NZND十周年演唱会合同签字和细节的确认。刚才我们已经结束了这个会议,今天下午他应该没有其他的活动安排了。”

 

“很好。今天早上送花的人把花送到了么?”

 

“送到了,而且他在十五分钟之前已经把花拿到手了。”

 

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魏有钱将自己的漱口杯放回白保险的漱口杯旁:“他看到署名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没什么表情,甚至还捧着那束花在办公室里和别人聊了一会儿天。”

 

电话那头的人语带笑意,魏有钱开始想象白rap小半个身体埋在那束花里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的画面,不禁扬唇一笑:“过会儿找一家他平时比较爱去的火锅店,带他去那儿吃饭,然后把地址发我。”

 

“没问题。”

 

他的心腹答得干脆利落,魏有钱的电话也就挂得放心,往白保险的房间里一钻便打开了那个已经有些年代的红木衣柜。这个小柜子里原本是塞满了白保险的衣服的,从初中时代的白衬衫校服到颜色素净图案简单的套头T恤,偶尔夹杂一两件他平时签单才穿的西裤西服,放眼望去一片浅色的海洋,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魏有钱在第一次打开它的时候还笑这是小孩子的衣柜。

 

现在这个衣柜已经被魏有钱霸占了大半部分,做工精致暗纹加制的西服按照颜色的深浅从左至右挂满了整个架衣杆,把白保险唯一的那两套西服可怜兮兮地挤到了最边上的小角,好像他才是这个衣柜的主人。魏有钱没忍住笑了,伸手摸了摸衣柜底下那叠得整整齐齐的T恤衫,触感软软柔柔,倒是有几分白保险乖顺时的样子。

 

呆会儿就能见到那个人了,魏有钱又想起那天吃火锅时白保险的眼睛里揉着狡黠,嘴角却沾着香香白白的麻酱的样子,只感觉心里那股想要触碰到那人的欲望越发强烈起来。他换衣服的动作颇为急躁,连手肘都不小心撞到了柜门的边角,正龇牙咧嘴地一边系扣子一边往玄关走的时候,茶几上的电话又震动了起来。

 

是贾经纪打来的,估计是给他报火锅店的地址。魏有钱哼着小曲儿,轻快的脚步硬是给他踩成了华尔兹,就差没有往胸前挂一扩音器了。他急着去见他的白白,接电话和穿鞋两不误,于是就直接开了免提:“直接说吧,地址定在哪儿了?”

 

他并没有得到他预想中的答案,贾经纪刚才还自信的声音突然变得犹疑起来:“魏总,可能吃火锅的计划实行不了了……他才刚刚走出大门,就被一大堆粉丝和记者围住了。”

 

魏有钱懵了:“平时不是没有人会堵他的么?”

 

贾经纪叹了一口气:“平时是没有,但是今天我们这边发了官宣,宣布他要以全露脸的形式参加NZND十周年的演唱会,话题一下子就爆开了。”

 

“全露脸”这三个字听得魏有钱的心猛地一沉,连声音都冷硬了不少:“这是你们帮他接的还是他自己提出的?”

 

“公司的意见,问了他很久。他前段时间一直不同意,但是今天早上却打电话给我说他愿意接了。”也许是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悦,贾经纪的语气也有些小心翼翼了起来,“您是不希望他接吗,也许我可以……”

 

“不,他喜欢就让他这么做吧。”

 

魏有钱靠在墙上,只觉得全身的力气在一瞬间就被抽走了。如果说昨天的那通电话只是让他有一种隐约的预感,那么今天的这个消息就能让魏有钱完全确定了——白rap是真的要丢掉白保险的身份,丢掉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了。

 

他花了半分钟才接受了这个事实,后脑勺抵着冰冷的墙面,眼睛却看向了他们平时吃早餐时惯用的那张小木桌:“现在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他……丢下我,背着包冲破人群跑走了。我不知道他在哪里,现在他应该也不方便接电话。”贾经纪的语气很无奈,像是拿自家四处乱跑的孩子没辙的家长,“我现在要出去帮他在媒体面前善后,等我联系上他之后我再告诉您吧。”

 

他……跑了?

 

魏有钱脑补了一下那孩子戴着鸭舌帽背着包,一路闷声狂奔的样子,没忍住笑了。随后,他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在贾经纪挂电话之前便叫住了她:“等会。我好像知道他在哪了,你不用打电话给他了,我直接去找他。”

 

魏有钱这么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很早以前自己复刻的一把白保险出租屋的钥匙,刚准备按照白保险说的那样塞进玄关的地毯底下,但贾经纪的下一句话就让他直接打消了这个念头。

 

“刚才忘了告诉您了,您等会儿如果没看到那束花千万别生气,因为他在乘电梯到楼下的时候就把那束花丢到垃圾桶里了……说是当着工作室的面丢不太好,给您留个面儿。”

 

还挺会为我着想哈?

 

魏有钱这会儿是真的笑不出来了。

 

 

Side Bai

 

白rap从来都不知道那些整天只会坐在办公室里写稿件、偶尔端着麦克风给人套话的记者能有那么好的体力,愣是追着他一路跑到购物中心来。还是一样的路线,一样的地点,一样的惨景,这次却没有摆满了整个一楼大厅的清仓大处理。

 

原本追着他在后面跑的人突然之间分成了两拨,他在回头一瞥的时候发现那小拨人竟然拐了个弯想要绕路堵他。他慌不择路,只能趁着身后的那些人还没踏进这栋建筑物之前便故技重施躲进了一楼的洗手间,还选了一个最边上的隔间把门给锁上了。

 

他是indoor派,别的男星热衷的夜跑或健身他从来都没有实施过,顶多也就自己一个人在小区的篮球场投个篮运运球,平时做的最多的运动还必须和魏有钱同时进行。所以这会儿他累得不行,倚在门板上捂着胸口猛烈地喘,又不敢太大声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只能不断地仰头进行深呼吸。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打开通讯录,开始思考逃出去的办法。他的性格不是开朗健谈的这一挂,平时能说上话的人本来就没几个,在这种时候能叫来帮忙的朋友更是找不出来。打电话给贾姐绝对不行,她应该还在公司门口帮着自己应付没追过来的媒体,他的小助理今天听说他没什么工作,提前一天告假回老家参加他姐姐的婚礼去了,若是等他回来估计那些记者早就把他祖宗十八代的事儿都给问出来了。

 

四面楚歌的境地,白rap自暴自弃地把手机揣回兜里盯着地面发呆,在心里不断地祈祷外面的人能放弃寻找他的念头知趣地离开。可现实总让人失望,外面的人不仅没有如他所愿地走远,他在绝望之中还隐约听见有什么人往这里走近的声音,脚步声啪嗒啪嗒,宛如声声催命的符咒。

 

往好处想,也许人家只是单纯地进来上个洗手间呢?

 

他一边自我催眠一边屏住了呼吸,想要用尽一切手段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甚至连心跳都恨不得让它暂停个十几分钟。就在他缩成一团盯着地面的瓷砖缝儿当鸵鸟的时候,脚步声在他的隔间门前停下了,“笃笃笃”三声短促而有力的叩响,抵着他脑门的门板震得厉害。

 

在这一瞬间,他有猜测过门外来人的身份。有可能是地毯式搜索一个角落也不愿意放过的记者,有可能是借机潜入的粉丝,还有可能是摆平了一票媒体跑来找他的贾姐,就是不可能是一门之隔的前方正在敲门的这个人。

 

“白先生,你在里面吗?”

 

白rap一下子就听出了那个人的声音,把门开了一条小缝从里往外看的时候,那人还笑着和他招了招手。今天魏有钱一反常态地没有穿衬衫和西服,而是应季地套了一件长袖套头卫衣配了条九分休闲裤,脚上踩着一双和头顶的棒球帽同色的白球鞋,青春的气息满得快要溢出来,看得他都忘了说话。

 

魏有钱却趁着他发呆的空隙从他半开着的隔间门钻了进来,白rap这才发现他手里还提着一个纸袋,在他还没来得及发问之前,魏有钱就已经将袋子里的东西掏了出来:“刚才我来找你之前从旁边那家店里随便选了一套颜色不惹眼的衣服,你赶紧换上,我带你走小道出去。”

 

是一件白色的套头卫衣和配套的运动裤,魏有钱把这两件衣裤塞进他手里的时候,还弯下腰来帮他把背包取了下来。白rap只看见那张顶着小梨涡的脸在自己的面前倏地放大,柔软的刘海从棒球帽檐底下露出短短的一小截,再回过神的时候魏有钱已经提着纸袋和他的背包出了隔间,只留白rap抱着手里的衣物呆站在原地。

 

他一低头就能从门缝底下看到魏有钱的那双小白鞋,完全能想象对方正靠在外边像个门神一样立在那儿的景象。他只觉得安心,这些天来一直别扭的那些小情绪突然悄悄隐藏了起来,他不想去思考,只想把原因归结为绝处逢生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就算来的人不是魏有钱,是贾姐或者他的小助理,这种感觉一定也是一样的,白rap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

 

他开始听魏有钱的话乖乖换衣服,口罩被他小心翼翼地摘了下来,掌心里就是那根猫胡须刺绣。他盯着魏有钱裤脚底下的那小截脚踝,那儿系了一根小小的本命红绳,他只觉得他的心情和那红绳底下坠着的装饰物一模一样,在半空里晃悠晃悠,就是平静不下来。

 

于是他率先开口打破了他们之间沉默的空气:“很感谢魏先生来帮助我,您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呢?”

 

“今天早上我成为了你的新投资人,本来想今天中午和你的经纪人约个时间大家一起吃个饭,结果她告诉我你被记者围住了。根据你的逃跑路线,我猜测你会到人比较多的地方,就打电话问了问这家购物中心的经理让他们查监控,结果发现你果然跑到这儿来了。”

 

魏有钱说的半真半假,却有理有据字字清晰,白rap还真的相信了他的这副说辞。白rap面上恭恭敬敬地回了一句“让魏先生费心了”,却在心里暗叹着资本主义的万恶——电话说打就打,经理说联系就联系,监控说查就查,难怪找他完全不费吹灰之力,就跟抓蚂蚁似的。

 

他一只脚踩进运动裤的第一条裤管,另一只脚抬起来刚想把裤子穿穿好,没想到一下子失去重心单脚跳了好几下猛地撞到了门板上。他的这一撞可谓惊天地泣鬼神,不仅把脑袋磕得头晕眼花还把门撞出了一声闷响,附带他吃疼的一声“哎哟”,他听到魏有钱在门外那忍不住的笑声了。

 

不就没站稳嘛,有什么好笑的?白rap面子薄得很,一口气憋在胸腔出不出来,脸却先火辣辣地红了一片。他以为魏有钱是在笑他的狼狈,可没想到魏有钱笑着笑着,却突然和他说起了白保险的事儿来:“你知道吗,我和我家小孩儿的初遇,就是在这个洗手间里。”

 

魏有钱的语气很轻,却很温柔,明明是因为看到了他的窘迫才回想起白保险的手忙脚乱,却好像在回忆什么温暖而美好的事,让白rap的胸口一瞬间挤满了酸胀的痛楚。作为当事人,他实在没有办法若无其事地顺着魏有钱的话问他“为什么”,只能低低地回了一个“嗯”字。

 

“那天他的心情看上去很不好,苦着一张脸对着洗手间的镜子看了很久,但我从隔间里出来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被惊艳了。他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可在那一瞬间我却找不出任何形容词来描述我所看到的,因为我觉得所有用来形容男孩子英俊帅气的词语在他的身上都不适用——准确地说是还不够,连千分之一都不够。”

 

“因为他长得和我一直以来默默喜欢着的那个人……实在是太像了,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办法把他放在一个客观的角度去看待有关他的事情。”

 

所以白保险从一开始……就确实是白rap的代替品吧?

 

一直以来的猜测被本人亲口证实了,白rap却没有想象中那样难过,而是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放弃白保险的身份果然是正确的,他轻轻地笑了,看着门缝里的那两只小白鞋换了个位置,是魏有钱换了另一种站姿。

 

“所以你是因为他和你喜欢的人长得很像……就顺势把他包养了吗?”

 

白rap开始换上衣,接话的语气故作轻松,门外的魏有钱却沉默了很久:“因为长得实在是太像了,一开始我只是想弄清楚他到底是不是我喜欢的人,所以我抓着他问他是做什么工作的。但他看起来好像很怕我,因为我一松开手他就躲得远远的了。”

 

“后来他的手机落在我身前的洗手台上了,他伸手去拿的时候,我想逗逗他,没想到他突然像个刺猬一样跳起来高喊着让我放手。我突然之间就不想放手了,一时之间起了邪念,就把他留了下来……”

 

“我这辈子做过的亏心事就只有一件。那就是在看见你的时候,恶向胆边生,用尽一切手段把你留在了我的身边。”

 

听到魏有钱把这个举动归为“起了邪念”,白rap扯衣摆的动作猛地一滞,突然就想起那天晚上魏有钱说过的那句话来。他已经把所有的衣服全部换好,甚至连口罩都戴好了,却突然之间没了出去的勇气,只是轻轻地转过身,背对着身后的人轻轻地倚在了隔间的门板上。

 

“那么……你后悔吗?”

 

他低声地问,抬手轻轻抚过口罩上的猫咪胡须,指腹划过柔软的布料和刺绣的凹陷,就好像他在抚摸那个人脸颊上浅浅的两个小梨涡。

 

“不后悔。”

 

压在他后背的重量陡然消失了,是魏有钱的身体突然离开了这块门板。因为刚才魏有钱一直用身体的重量从外压着这扇门,让白rap造成了他早已从里面把门锁上的错觉,可这时候他才发现他忘了锁门,重心一下子后移,他的身体无可遏制地往后仰去。

 

然后有一双手稳稳地扶住了他,甚至还按着他的肩膀把他转了一个方向。他看到魏有钱笑着的眼睛,看到他弯起的唇角,看到他领口上方微微滚动的喉结,然后听到了他温柔的言语。

 

“我原本以为我对他的喜欢只是相似的两人之间的爱屋及乌,可后来我才发现……其实是第二次的一见钟情。”

 

扑通、扑通。

 

白rap瞪大了眼睛,想要抬起头捕捉魏有钱的表情以辩真假,却看到了魏有钱擦过他发间的手——他的视野被鸭舌帽的帽檐严严实实地盖住了。

 

因此他也错过了魏有钱此刻凝视着他的眼神,有多么柔情蜜意。

 

“我喜欢他,喜欢了很久很久了。”

 

扑通、扑通。

 

他听到了白保险的心跳声,犹如一场灾难级别的火山爆发,久未平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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