棂云有梦_SuKy

只要你给予我肯定,我写的文字就有意义。谢谢每一个喜欢的人。

【魏白】恶向胆边生05

*魏有钱x白保险(白rap)

*本意是HE

*目标是虐过管邮,甜过谣书(梦里什么都有)

*事实是虐不过管邮,甜不过谣书

这是白rap第三次在会议上走神,他的经纪人敲他的桌面的时候他的下巴刚好从他的手掌里滑下来,险些掀开他口罩的边角。他吓得赶紧把口罩给扶正了,经纪人有些头疼地揉揉太阳穴,脸上挂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所以……白先生,您对本次演唱会的企划还有什么问题吗,或者有什么更好的建议?”

 

主办NZND十年演唱会的策划人在会议桌的对面问他,脸上还保持着温和有礼的笑容,似乎对他心不在焉毫不在意。白rap的脑电波和他们不在同一个频道,只隐隐约约地听到策划人刚才喋喋不休的“新歌签售会”“粉丝握手会”“一人跟你说一句话”这几个关键词,于是便侧了侧脑袋用余光向经纪人求助,经纪人微微颔首示意这个企划可以接受。

 

于是白rap便也客客气气地回答:“没什么问题,我觉得这样就很好。”

 

策划人看到他那么轻易地就认同了,不由得面露喜色:“如果没问题的话,可以先麻烦您在新歌签售会举办的合同上签字吗?等过一段时间之后,我们再把演唱会相关的合同给您送过来。”

 

白rap应了声好,又仔仔细细把新歌签售会的合同条款一条条看了一遍,这才真正开始找笔打算签了。策划人贴心地把手里的笔递过来,白rap刚想伸手去接,却又想起了什么,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

 

“我用这个就好,谢谢。”

 

白rap举起手里的钢笔向策划人示意了一下,签完字之后又和对方握了个手,这才目送策划人从会议厅里离开了。

 

刚才他签的合同白纸黑字,敲定了他的新歌签售会将会在NZND演唱会开演的前两个小时举行,地点就在演唱会会场的大厅。在他的新歌例行采访和宣传结束之后,他的粉丝将会和他进行一对一签售的活动,在签售的过程中粉丝可以对他说一句话,签售完毕之后粉丝就可以去演唱会内场里候场了。

 

这是一个能让白rap迅速拉拢组合粉为个人粉的好时机,他的经纪人和策划商量了很久才把这个活动谈拢,白rap自然也是没什么意见的。只是当他签完字准备起身的时候,他的经纪人所说的接下来的话才是他一直在困扰的大问题:“小白,关于十周年演唱会全露脸的企划,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该来的总是会来,虽然今天策划和他商谈的重点内容不在演唱会上,但他在踏入会议室之前还是隐约感觉到他今天会接触到这个问题。他还没有做出任何的决定,不如说他还没想好拒绝的借口,于是有些无措地握紧了手里的钢笔:“我……还想再考虑考虑。”

 

经纪人早就看出他的那点小九九,可又舍不得对他说什么重话,只能摇摇头苦口婆心地劝:“这次给你争取到了这个签售会的机会,如果你还能在演唱会上露全脸,大家就能找到十年前的感觉。你借此全面复出,人气方面肯定就能再上一层楼了。”

 

白rap点点头,还是没说话,经纪人知道他肯定把这番话听进去了,也不打算再多说什么,而是摸摸他的头拿着他刚签好的合同站起了身。她刚想转身离开,可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对白rap说:“今晚是张总的生日,他邀请你去参加他的生日会,今天下午两点我会带你去见服装师和造型师,你利用中午吃饭的时间去挑挑礼物。”

 

经纪人的语气不容置喙,白rap事先则完全不知道这茬,现下听了完全是凭本能在摇头拒绝:“我能不能不去?礼物我一定会买,到时托人送去就说是我的一片心意……”

 

“不能。”经纪人打断了他的话,手指不耐烦地轻敲桌面,“上次吃饭的时候已经闹得有点不愉快了,张总还想请你去是给你个面子,你去了能认识更多的人得到更多的资源。据我所知今晚的生日会去的人都是在这个圈里有头有脸的,你可要好好抓住机会,别错失良机了。”

 

白rap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对上经纪人那张表情严肃的脸,只能把所有想说的话都咽进肚子里去。反正酒会之类的他平时也没少参加,拒绝全露脸企划的事儿还要靠她和公司周旋呢,今晚就稍微去应付应付吧。

 

他乖乖点头,经纪人却看着他那副别扭的样子笑了。也许是看出他温顺背后的不情愿,她歪了歪脑袋跳转了一个轻松的话题:“以前从没见你用过钢笔,今天怎么突然带了一支出来?”

 

顺着她的视线,白rap状似不经意地掂了掂手里的钢笔,又不动声色地把它收进口袋里:“没什么,就是今天出门的时候走得急,想起来要签合同,就随手从桌上的笔筒里抽了一支。”

 

实际上,这支钢笔是魏有钱送给白保险的生日礼物,白rap在等电梯的时候又没忍住把它从口袋里拿了出来。这支笔的外观设计低调,深沉的暗黑色铺满整个笔身,却在笔尾处缀了一小圈银色圆环,乍一看是一支很普通的钢笔,只有握在手里的时候才能感受到这支笔十足的分量。白rap对钢笔没什么研究,魏有钱送他的时候也没给他附赠的礼盒,他不知道它的品牌和具体价格,却在使用它的时候感受到它出墨的均匀与流畅。

 

一定是一支贵重的钢笔,白rap得出了这个结论,在握紧它的时候止不住地笑了。他想到魏有钱送他这支笔的时候的情景,那会儿他才刚和魏有钱结束某项夜间运动,整个人困得连手都抬不起来,全靠魏有钱帮他清理身体。

 

他被抱回了床上,脑袋沾枕的那一刻迷迷糊糊地就依照往日的习惯蜷在床的这一边准备睡过去,可离进入梦乡就差那么临门一脚,魏有钱偏偏在这时候强硬地把他的身体转过来迫使他面对自己,还摇了摇他的肩膀执拗地叫着他的名字:“小白……白白,忍一忍,先别睡。”

 

有什么事儿不能明天再说吗,想睡觉这种生理行为怎么能忍?白保险被摇得可烦了,却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只能一边咕哝“你好吵”一边手脚并用地推魏有钱靠过来的身体。他那副把友情破颜拳硬是打成了情意绵绵掌的力气让魏有钱哭笑不得,又看他实在困得厉害,只能一边由他打一边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东西。

 

然后白保险就觉得魏有钱往他的手里塞了个什么细细长长的玩意儿:“小白,生日快乐。我观察了很久,发现你总爱用水笔。做这行的人怎么能只用水笔呢?你以后就拿着它去签单,保准一天签它个百来万。”

 

白保险的手指动了动,从头到尾把这个礼物给摸了个大概,才知道魏有钱是嫌他平时不用钢笔。他一歌手,哪儿来的时间天天写字签单呀,最多也就是签签合同签签粉丝祝福语吧?

 

他苦笑着,却把这支钢笔像揣宝贝似的揣在怀里抱紧了,用最后一丝清明从脑袋里挤出了一句话:“可是……我签保单总是……只赔不赚啊……”

 

怀里的钢笔被抽走了,“啪嗒”一声,是魏有钱把它又重新放回了床头柜上。白保险以为他又扫了魏有钱的兴了,可魏有钱却在躺下之后的下一秒,像他刚才揣着那支钢笔一样伸手抱住了他。

 

“没事儿,你赔多少哥就帮你垫多少。”像是怕他被吵醒了一样,魏有钱的声音可轻了,“只要你喜欢,只管去做就是。”

 

于是这支钢笔作为今天白rap签合同使用的笔,被白rap从家里随身带在了身上。耳中听到的“叮铃”声昭示着电梯已经到达指定楼层了,白rap在收起这支笔之前还有些恋恋不舍地摸了摸笔尾的银环,又控制不住地开始想念魏有钱了。

 

魏有钱会不会开始有点点喜欢白保险了呢?他有些甜蜜地想,在出电梯门的时候还差点撞到了人。今天早上他醒的时候魏有钱已经不在了,床头柜却留下了那支钢笔和一张纸条,内容大概是让他今天好好休息不要到处乱跑,中午魏有钱会找他一起吃饭。

 

他不想让挑礼物的时间占用他的私人时间太久,随便去公司附近的购物中心买了一只外观尚可的手表,想到魏有钱的公司就在这附近,不禁起了想要去公司里看他的心思。从手表柜台走到门口会经过购物中心的洗手间,白rap盯着大理石墙面上那个标识着卫生间的金色铭牌,有些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

 

虽然是一个并不浪漫的地方,但他作为白保险和魏有钱相遇的地点就是这里。那大概是小半年前发生的事情了,那天正值他第一张半露脸专辑封面的试妆企划,他试完了妆回公司和他的经纪人进行了一些工作上的对接,回家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的脸上还带着妆。

 

在刚出道的头一年只是随着组合蹿红了那么一小会儿,被公司几近雪藏好几年之后又因为经历火灾的缘故不对外露脸,现在的白rap就算素颜不做任何掩饰地走在街上也没什么人能认出他。但也许是因为脸上有妆的缘故,那天他走出公司的时候鬼使神差地戴上了口罩,偏偏这个口罩就起了反效果,将他媚人的泪痣和好看的眼睛凸显得淋漓尽致,他才刚往出没走几步就被他的粉丝认了出来。

 

那些叫对他名字的小姑娘还不确定他就是白rap,他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在街上被粉丝直接认出来的经历了,于是不敢应答也不敢说话,脚下生风地就拐进了离这儿最近的一个购物大楼。身上的衣服肯定是不能穿了,他从一楼换季清仓的大场子里随手挑了一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西服,还去皮包店买了个公文包,到洗手间换了衣服卸了妆,又沾了点水把喷了定型的刘海打湿,最后再戴上自己平时在家惯用的那副黑框眼镜,这才笃定没人能认出他来了。

 

他对着洗手间的镜子抹了把脸,盯着镜子里那个下巴还在滴水的人看,越看越觉得自己的脸陌生了起来。他突然有些难过,因为在他刚出道那会儿其实有人说过他的造型多变,比起歌手更适合当演员。但是他就是喜欢唱歌,于是义无反顾地在这条路上坚持了下去,坚持到现在又是被当成天煞孤星雪藏又是火灾,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坚持个啥。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仅仅只是发了几张自创作的专辑,就已经迅速在网络上爆红了起来,甚至还有粉丝能在街上认出他来了。这让他在不知所措的同时又有些感动,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和努力好像终于开始得到回报了。

 

他一边扶着洗手台平复心情,一边发了条短信让助理来这儿把他换下的双肩包和衣服带走,手指才刚刚点击“发送”,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魏有钱就从最旁边的隔间走了出来。魏有钱从看到他开始就一直凝视着他,这让他想起了好几年前他在那个洗手间门前被魏有钱上下打量的情景。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也腾不出半点机能来分析为什么魏有钱会在这个并不繁华也并不高档的购物大楼出现,只能呆呆地和魏有钱对视,直到魏有钱一边心不在焉地洗手,一边靠近他捏住了他的下巴。

 

“你是做什么的?”

 

魏有钱问他,手背上的水珠往下滴进他的领口,他的舌头却像打了结似的连一个字儿都吐不出。他不知道魏有钱到底有没有认出他,心里正忐忑着思索要不要向魏有钱坦白,捏住他下巴的人却目光一扫他搁置在洗手台上的那个公文包,然后轻轻地笑了:“哦,卖保险的啊。”

 

他大气也不敢出,将错就错地跟着魏有钱的话点了点头,魏有钱一松手,他就吓得抱着公文包缩到洗手台的另一个角落去了。但他的手机还落在了原来的位置,魏有钱在问完他这个问题之后好像突然对他失去了兴趣,没再和他说些什么反而是自顾自地开始对着镜子整理衣领了。于是他悄悄挪过去想抓起手机就跑,没想到魏有钱却在他的手指才刚刚触到手机屏的那一刻便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终于忍不住高声惊叫:“你放开我!”

 

可他越是挣扎,魏有钱脸上的笑意就越甚,好像手里抓住的不是一个卖保险的穷小子,而是一只踩了陷阱自投罗网的兔子。魏有钱的脸越凑越近,白rap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原本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在突然之间就扣在了他的后腰上,紧接着他的鼻梁一轻,魏有钱摘下了他的眼镜,正细细打量着他。

 

他本来就有些近视,今天也没戴隐形,没有了眼镜,除了眼前魏有钱放大的脸以外,连洗手间的背景都模糊得看不真切。白rap突然开始害怕起来,他下意识地想要逃,魏有钱却牢牢牵制着他,看着他惊慌失措的表情突然笑了。

 

魏有钱帮他重新把眼镜戴好了,还贴心地给扶正,却摸着他的脸云淡风轻地丢下了一句语出惊人的话:“如果你愿意的话,以后你就跟着我吧。平时工不工作都行,只要每个星期陪我那么几个晚上,保证你以后吃穿不愁。”

 

这是……要包养他……的意思吗?

 

白rap瞪大了眼睛,一时之间消化不了刚才接收的信息。他是喜欢魏有钱的,虽然那件事之后他再也没和魏有钱说过一句话,但就算魏有钱仅仅只是像现在一样略带引诱地轻抚他的脸颊,他也能感觉到他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他的耳朵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可理智却告诉他,这件事是不对的。

 

换言之,他也从没想过那天干脆利落地将他救下的魏有钱,会在背地里包养其他人。

 

他很难过,却又无中生有地多出一丝庆幸。至少他现在还是有那么一个能在魏有钱身边留下的机会的,虽然这个留下的时效也许会很短,但总比没有好。

 

“我会给你足够的自由,平时你想干什么我都不会约束你。只要你愿意跟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只要你点头。”

 

魏有钱继续开出足够诱人的价码,白rap却完全没有在听,眼眸里全是他朝思暮想的魏有钱的脸。最后,鬼使神差地,他在魏有钱炽热的目光下,缓缓地点了点头。

 

想起这个糟糕到极点的“初遇”,即使是现在白rap还是禁不住要摇头。他也不知道魏有钱当初是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他在答应了魏有钱之后还不得不在今后的生活中对自己的身份进行伪装,为此还托助理办了个假的白保险的身份证和一些空白的保单,说是有个新歌的灵感要用它入戏。幸好魏有钱从不怀疑他的身份,也没查他的背景,不然他早就被魏有钱一脚踢下床了吧。

 

想到魏有钱,白rap又有些不由自主地隔着口袋摸了摸魏有钱送他的那支钢笔。他突然之间就没有刚才那么不安了,看了看手表也已经到了饭点,可魏有钱还是没给他发信息,他有点想主动给魏有钱打一次电话。

 

他是这么想的,于是也真的这么做了。魏有钱接起来的时候,他背后的人似乎还在说话,白rap不难从模糊的说话声中分辨出他们在开会,因为那些人说话的术语他都听不懂。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打扰了魏有钱,但魏有钱肯接,他就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于是他大着胆子轻轻地“喂”了一句,魏有钱马上冷静地回复了他:“喂,白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白先生?

 

白rap对这个称呼有些纳闷,魏有钱从来没这么叫过他,但当他反应过来他手里拿着的是白rap的手机而不是白保险的手机的时候,他只觉得整个天都要塌了。虽然白rap和魏有钱没说过几句话,但他们之前在某个商业酒会上经人介绍还是互存过号码的。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急得在原地直跺脚。

 

“就是……那个……今晚张总的生日会……你去吗?”

 

他绞尽脑汁才想出了这么一个勉强可以称之为理由的借口,魏有钱却不疑有他,轻轻“嗯”了一声便回答他:“去的。”

 

他松了一口气,顺着魏有钱的话说下去:“那真是太好了。上次魏先生帮了我,我还想着什么时候好好谢谢您呢。”

 

魏有钱似乎是笑了,刚才还严肃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了不少:“我本来就是白先生的粉丝,听到白先生被要求做过分的事情,当然也会生气。白先生不必放在心上,今晚随意些就好。”

 

白rap又和他客套了几句,在表达了自己十足的谢意之后,终于挂断了这通要命的电话。他还想换白保险的手机给魏有钱打,可魏有钱还在开会,而且两通电话相隔的时间太短会引起魏有钱的怀疑,于是他一边慢吞吞地往魏有钱的公司走一边消磨时光,绕到魏有钱公司的正门背面坐在了一棵大树底下。

 

这是他偶然发现的一个小地方,每次魏有钱想要找白保险一起吃饭的时候他都会等在这里消磨时光,然后等魏有钱差不多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再佯装刚刚赶到这里的样子。他从没和魏有钱说过这个地方,魏有钱也不知道他在这棵树下等了自己多少次,只当他的工作行色匆匆,从没过问。

 

从下往上看眼前的的办公大楼几乎要耸入云霄,他从没去过魏有钱的办公室,因此无从得知魏有钱究竟在哪一楼,直觉应该在最顶上,于是便抬起头眯着眼睛看最顶楼那一排镶嵌在建筑物里的绿色窗玻璃。可没过一会儿他那既散光又近视的眼睛便疼得厉害,掏出手机看时间都快过了饭点,魏有钱却还是没打电话给他。

 

他有些委屈,又是被太阳晒得汗如雨下,又是被灌木丛里的小虫子咬得难受,可想到魏有钱现在忙得不可开交,就又压下了给魏有钱打电话的念头掏出白保险的手机自顾自地开始玩手机里自带的俄罗斯方块。这游戏好听点说就是复古,难听点说就是过时,这款扎根在白保险手机里的游戏还没什么新玩法,不同形状的积木经过旋转铺满一行就能消除。

 

白rap今天没有玩游戏的心情,才打了不到平时记录的三分之一就已经显示GAME OVER,他终于忍无可忍地拨通了魏有钱的号码,还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张保单当扇子给自己扇风。

 

这都几月了,怎么还那么热呢?

 

他在心里吐槽这恼人的夏末秋初,电话没响几声就被接通,白rap却在这个时候愣住了。入耳的不是魏有钱低沉的声音,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声:“您好,魏总现在很忙,请您稍后再给他来电。”

 

那大概就是魏有钱的秘书吧,白rap试图和对方解释清楚:“你好,我是魏先生的朋友,我们中午约好了要见面,他大概什么时候才有时间?”

 

“很抱歉,今天魏先生的安排表上没有这个行程。”秘书的声音听起来带上了一些歉意,“不然等他忙完了我帮您问问可以吗?应该不会很久,大概二十分钟以后……”

 

“……啊,是我记错时间了,不用打扰他了,抱歉。”白rap握着电话,从树底下站起身,拍拍有些沾了灰的西装裤,“给您添麻烦了,不好意思啊。”

 

秘书在那头轻声细语地说没关系,白rap挂掉了电话,连带着连白保险的手机也一并关掉了。魏有钱公司大楼的背面连接着一个高档小区侧边,他所在的位置算是一个小小的庭院,这里既没有通往公司侧门,也不是小区的入口,整个世界安静得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有他身后的这棵树。

 

他没有把白保险的手机装回口袋里,而是塞进了公文包的最里层,然后仔仔细细地拉上了拉链。他又一次抬头看了看最顶楼,伸手摸了摸陪伴他无数次的这棵树的树干,最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正午稍过的阳光少了几分八九点的骄矜,多了几分终将迟暮的柔和。庭院深深,只余风吹叶散的沙沙声和偶尔划破长空的鸟鸣,雕花暗纹的地砖上交错印满斑驳的光影。时间仿佛在这里静止,只有这棵越发茂盛的大树昭示着生命存在的痕迹。

 

就好像这里也从没有迎来过一个总是在等人的白衣少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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